Sinceri

【莫萨】假面舞会

言邱呱:

#【米】扎/【班】萨。注意
#来自亲友的面具梗
#NC-17





莫扎特在收到舞会的邀请函时正在把一切筹码堆上赌桌,伙计刚把一封精致的信函递到了他的手里,他甚至看都没看,就想把上面的烫金花纹都扯下来丢在桌上。

伙计有些担忧的唤了他两声,打扰了他的好事,莫扎特几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,他抓着伙计的肩说:“嘿我亲爱的巴蒂,我很快就要赢的盆满钵盈啦,你是来给我庆祝的吗?正好正好,这些贵族的什么舞会啊,宴请啊我已经烦透啦——”

他转过头拿着那封请柬在头顶挥舞,笑的开怀:“瞧瞧,伯努瓦阁下的舞会邀请!值几个钱呀?”

酒馆里的人们便哄堂大笑,颠三倒四,有人跳上了桌直接从莫扎特手里抓过了那封请柬,跨到另一张桌上大声的念了起来。

“尊敬的——莫扎特先生!”

莫扎特一脚踩上椅子,拍着大腿笑道:“尊敬的,他这样称呼我!真是有趣!”

那人念出的废话每一句都能惹人发笑,那是上流社会的通病,他们总把简单的事情写的冗长,莫扎特对此表达了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
最后那些人把请柬一丢,大喊道:“一文,一文不值呀!莫扎特先生!”

“那可就一点用都没有啦。”莫扎特跳起来把请柬抓回了手里,像对待废纸一样揉进了怀里。他今天还没赢过,当然也不打算赴宴,但那位伙计还战战兢兢的在站在旁边,似乎是莫扎特态度让他实在是不好交差。

“你可别紧张,我可也说不准呢。”莫扎特说这些假话,期间还腾出一声喊着赌大,再是平下声来问道“说说看,有谁去呀?”

伙计哪知道那么多,只懂是一些上流人士,听说还特地邀请了美泉宫的乐师长,这些艺术家成了他们炫耀权利的工具。

莫扎特推筹码的手一顿,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,他自然是输个精光。人们哄笑着再来一局,他却摆了摆手,笑的也不如之前那么疯狂了。

“今天运气不好,明天,明天。”

人们开始喝倒彩,莫扎特确是毫不在意地踩着吁声跃出了酒馆,他拍拍自己的衣服,挺直了胸膛还能有些正经样子。

他突然决定要去了,源于那番“听说”。

他听过那位乐师长的名头,在踏足维也纳的第一天就听过,人们称赞他,剧院里几乎都是他的作品,莫扎特品味过,也毫不客气的批判过,这让他好奇,写出这样曲子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?

是死板而古旧的吗?就像那些无趣的贵族一样,毫无创意,毫无惊喜。但他又觉得不尽如此,那样的音乐仿佛一枚蛹,一切的一切都被束缚在丝线里,但若破茧而出,必然该是惊艳世人的翅蝶吧。

莫扎特最后还是去了舞会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萨列里。

那位宫廷乐正十分好认,虽然人们都带着可笑的面具,但莫扎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——他一席黑衣低调却又不失奢华,他就站在那里,未被面具掩住的另外半边脸上显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
他似乎并未认真对待这场假面舞会,仅掩半面的面具几乎没起什么作用,很多认出他的人上前去攀谈,莫扎特就遥遥的观望着,看着那位乐师跟人敬杯时放低的杯口,在攀谈结束后折了原本挺直的脊梁,理解周到的无可挑剔。

莫扎特突然开始不满起来。

他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取来一杯酒,在萨列里送走另一位贵族后上了前去,向他举杯。

“晚上好啊,萨列里大师。”他笑道,打算敬酒。

“晚上好,先生。”萨列里淡淡地回应,依旧是低了杯口。

莫扎特没给他这个机会,他们杯口相平的干杯,莫扎特眨了一下眼,把那些酒一饮而尽,而萨列里明显愣了一下,才是抿了一口。

莫扎特这才发现他的脸颊已经微红,想必是多喝了几杯。
他便也不再为难萨列里,挑了些无足轻重的话题随意的谈着,他感受到萨列里逐渐放松的肩膀,嘴角真实的些许笑意。

萨列里的面具十分别致,莫扎特花了不少时间来观察:不同于他们遮着双眸,亦或是整张脸都挡住的贵族们,他的半扇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庞,甚至没有为另一只眼眸开口,在原本开始展露出另一边眼眸之处,停留了一只蝴蝶。

那像是在面具上铺开了一张上等的丝绒,在黑天鹅般的绒质上闪烁着宝蓝的色泽,仿佛从艳阳青天而降,美的惊心动魄。

莫扎特攀谈的话语就在细细观摩那只蝴蝶时卡在喉咙里,在萨列里略带疑惑的提醒后才回过神,对上了他蔚蓝的右眼。

莫扎特实在是惊喜。他原以为萨列里会是一位老旧刻板的人,而他现在必须要为自己的偏见而道歉。萨列里十分有趣,莫扎特看得出来他极擅社交,在与他人交谈之间游刃有余,或许是看出了莫扎特与其他人的不同,萨列里也没太端着那一副架子,偶尔开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,莫扎特都被他逗乐了。

但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。萨列里的情感浮于表面,在莫扎特看来那却只是他想让人见到的一面,等他看进那冰蓝色的眼眸之中时,发现任何话语都打不破那片平静。他把灵魂锁在了冰面之下,莫扎特窥探不到。

莫扎特有了兴趣,在舞曲响起时放下了酒杯,挥了挥手行了一个礼,向萨列里邀舞。那双棕色的眼眸中闪烁的渴求的光芒,真实却也被掩在面具之下,他们彼此都是欺骗者。

萨列里犹豫了片刻。被一位男士邀舞实在是一件新奇的事,他也未曾有过,这些贵族们赴宴时总会带上自己的舞伴,像他这样独身前来的少之又少——虽然面前也站着一位。

萨列里本意是想拒绝的,他并不想与男士跳舞,不仅可能会落下口舌,而且他觉得实在是变扭。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究竟是谁,这个人跟那些矜持的贵族并不相同,而能来到这场宴会的却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人士,或许是哪家的少爷,那他可是惹不起的。

在斟酌了片刻后他还是把手搭了上去,莫扎特几乎是喜笑颜开,想把他直接拉进舞池里——萨列里这回没让他如愿,他拉住了莫扎特的手,在莫扎特不满的嘟起嘴时低声道:“我不太想给人落下口舌,先生。”

莫扎特笑弯了眸,萨列里实在是让他惊喜,这样一位顺从却也并不逆来顺受的人几乎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,他当然不再强迫萨列里,而在这宴会的角落里执起萨列里的手,再是顺势揽上他的腰。

合身的礼服服帖在他腰间,莫扎特伸手搭上时几乎能隔着布料感受到紧绷的腰肌。萨列里有点紧张,这让莫扎特更觉有趣,他想打破那层冰面,敲碎那抹平静,这样的挑战让他觉得不虚此行。

于是莫扎特拉着萨列里转身,用背影挡住了他倾身上前咬过萨列里耳尖的动作。

他感受到那迅速泛起的温度,几乎是贴着耳畔几声轻笑,而后再度发出了邀请:“大师,您今晚有空吗?”

他知道他离成功不远了。

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听到了萨列里的回应。

“为您效劳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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